阖上了眼帘,不再应声。
李瑾瑜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染了风寒卧床难起的人,此刻在他眼中却像一株滴了奇异血色的睡莲,远观清新,近顾却能魅惑人心。
李瑾瑜情不自禁舔了舔下唇,身后忽然传来了昭容的声音。
“亲王?”她小心翼翼道,“小姐病得严重吗?”
听到这话,他才想起自己进了这睡房、本是要给云君把脉治病的。
他挺直脊背、眸色暗了一暗道:“云君脉象紊乱,容我再好生看看,但应当无大碍。”
他随意胡诌了几句,身后的昭容奉若名言,垂眸又看向云君时却不想四目相撞——
云君那双即便是病了依旧能摄人心魄的眸子仿佛在说:“你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就不怕我同你置气吗?”
昭容已经离开了睡房。
四周蓦地寂静下来。
李瑾瑜一动不动盯着云君的双眸,云君亦不躲,身体不适,却硬是应着李瑾瑜的目光,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云君,”他终开了口,“本王给你把脉。”
说着,冰凉的修长手指朝云君腕部伸去。
可云君却躲了开,懒散抬眸道:“裕亲王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