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快快快,我这额头肿得厉害,感觉眼角都吊起来了,跟唱大戏的似的,快来给我敷药。”
杨瀚说着,就在旁边一条长凳上大马金刀地坐下来。
谭小谈捧着药臼到了面前,看看他寿星佬似的大脑门儿,似乎想笑,却又忍住,只是弯了眼睛,又弯下腰来,用那捣子蘸了些药泥往他额头涂抹。
“疼疼疼,轻些轻些……”谭小谈撇了撇嘴儿,便放下药捣子,用手挖了药泥,小心翼翼地帮他抹药。
杨瀚仰着脸儿道:“善光啊,你看小谈多有眼力件儿。
你不要我支一支才动一动。
做事要动脑子,你看小谈晓得寡人受伤了,不用吩咐,就知道去给我找药。”
何善光毕恭毕敬地道:“大王说的是,奴婢回头就跟小谈姑娘学习辨识草药。
大王下回再被马蜂蛰了,奴婢就会给大王医治了。”
杨瀚抬了抬头,又无力地放下。
谭小谈正给他敷药,他不敢转头,便只乜了眼睛,对徐诺道:“王后可请贵客先至殿中歇息,寡人敷了药,马上就去。”
不等徐诺搭话,唐骄便笑道:“大王不必介意,老朽就在这里等候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