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因为张正书也是挂名在县学里的学子,虽然……咳咳,他的课业嘛,能气死教谕。但不管怎么说,他对州学的贡献还是很大的——他那便宜老爹,不知道每年要给县学输捐多少钱粮。奈何张正书不学好啊,至今都没从县学升入州学。就好比后世有人读了差不多八年小学都没毕业一样,说出去徒增笑话。
不多时,一个身着儒袍的中年人,已经在佃客的紧赶紧催之下,来到了田垄之间。
“这不是李秀才吗?”
管家张通还认得的,这个李秀才虽然是李家村里出类拔萃的人物,但是他的天分实在欠缺,考了好几次解试,都不曾考上。无奈何,只能到县学里做个讲书,负责给孩童启蒙,得几斗米之钱粮,好维持生计。
中国的读书人都是这般的,只要走上了科举这条路,就会一条道走到黑。考上的还好说,考不上的,大部分好像李秀才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屑于去找其他营生,穷困潦倒得只能维持个读书人的体面。他们甚至连小吏都不屑于去做,认为只有做官,才是他们要做的。过得再穷困潦倒都没问题,他们还有梦想啊,想着做官以后,钱银有了,地位有了,权力有了,老婆宅子什么都有了……
张正书觉得这种人做了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