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晏慈哪敢再打量吕邗姜的容貌?——当下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地看着田穰苴,拱手道:“见过大司马……?”
——大司马好生奇怪啊?竟和他一般,也穿着粗布粗衣,完全没有大司马的排场嘛?
田穰苴闷闷地回道:“在下不当大司马,已有多年。”
“啊?”晏慈卡词了,呆呆地瞅着田穰苴,似是失望。
——这回,轮到田穰苴,别提多憋屈了。
本来,他倒也无谓大司马一职,奈何有个跟随他的将军,等他回归,等了他几十年,更是频频地对他的孩子说,将军跟过大司马,次数说得多了,以至于孩子都觉将军疯癫得病了……事隔多年,将军重逢大司马,双方恍然地发觉他们都沦为了平民,而将军的孩子长大了,意外地瞧见他父亲一直憧憬的大司马,也和普通人没啥两样——
太损形象了!
这一刻,田穰苴微微地怀念他当大司马的日子,尽管……
察觉田穰苴轻微地尴尬,晏非扯着嗓子道:“别看他和你爹一样,但他曾经任职大司马——放眼望去,如今天下,还有谁是大司马?只他一人……他现在虽不当了,可不代表以后!大司马,大司马,以后对他尊敬点儿,明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