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慈满头黑线,点了点头。
晏非把脸一虎,斥道:“还不行礼!”
晏慈只好向田穰苴鞠躬,行个大礼,慎重道:“小民慈拜见大司马!”
——还别说,晏非教子有方:晏慈礼仪,十分周正。
田穰苴心下一动,扶起晏慈,温声道:“无需多礼——苴还要叨扰府上!这段日子,苴携内子暂居此处,若有不便,请多海涵!”
“暂居?”晏慈晕晕糊糊,只留有一个念头:大司马驾临寒村啦!大司马驾临寒村啦!大司马驾临寒村啦!……
晏非笑眯眯地注视儿子和田穰苴友好相处的模样,欣赏片刻,圆场道:“好啦!好啦!大司马初来,应是累了罢?——咱们便送大司马回府罢?”
说得有模有样,似有其事,奈何若让晏慈见了,必会失笑:如今的大司马田穰苴府邸乃是一座寒舍,刚刚打扫完毕不久!
众人同意,迈开脚来,刚走几步,便见吕邗姜仍站至原处。
“怎么了?”田穰苴立即奔向吕邗姜,把手一伸,搂住吕邗姜。
吕邗姜脸色一红,却清了清喉咙,朗声道:“诸位先回去罢?——邗姜有事要与夫君说。”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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