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些惊疑,看得裴锦箬心下不安,正想着自己是不是问错话了,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远远够不着问这些?
就在她已不安时,燕崇却是笑了,那笑,直透眼底,哪里有半分的不高兴?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他移开了视线,转而重新望向夜空,抬起一手,枕到了脑后,又顺手拔了一根草叶,咬到了嘴里,很是悠哉的模样。
“我十岁那年,离家出走,悄悄去了西北军中,找我父亲。那一次,陛下和我父亲都很是生气,大抵为了给我长个教训,便真将我扔进了军中历练。整整四年,十四岁时,险些将命丢了,我父亲和陛下大抵是吓着了,这才将我提溜回了凤京城,从此,再也不让我踏足西北。”
燕崇说得轻描淡写,语调甚至是轻快,裴锦箬却是听得心惊肉跳。一个十岁的孩子,被扔进军中历练,还险些将命丢了,且不说吃过的苦,当中,还不知遭遇了什么样的凶险呢。
也难怪,他前世,能够一上战场,就一战成名。旁人只当虎父无犬子,他天赋异禀,却哪里有人知道,他之前不为人知的经历与遭遇?
“你当时离家出走,可是想你父兄了?”裴锦箬直到问出了口,才觉得这问得实在交浅言深,然而,已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