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殿下该心存感激。”庄老却是激动起来,抻了抻身子,声音难得激越地道,倒终于有了两分平日的模样。
“何况……当年乾帝骄奢淫逸,残暴无道,以致民不聊生。改朝换代,不过是大势所趋……”
“庄老还是莫要说了,难道乱臣贼子,还能顶着一个替天行道的好名声不成?”叶准嗤笑道。“叛逆,是为不忠,背叛友人与亲人,此乃不仁不义,这样的人,凭什么坐拥江山,凭什么独占高位?”
说罢,又扭头望向燕崇道,“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听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心里有数了,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身上流着谁家的血。”
话落,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燕崇一眼,便是骤然起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燕崇却仍然端坐在那里,沉凝着脸色,半垂着眼眸,好似老僧入定,成了一尊不动不移的雕塑。
窗外的天光,渐渐转暗,庄老终于是忍不住,哑声轻唤道,“晙时……”
燕崇转头往他看了过来,“他应该不会再强留你,一会儿,你便自己回去吧!”
说罢,便也是站起身来,腰背笔挺地迎着门外的光,稳步而出。
庄老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只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