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着他走了出去,连问他一句,要往何处去,也问不出口。
天色渐渐暗了,望江楼的屋顶,算得鹭江边上最高之处,坐在屋棱上,抬眼一望,便能将整个鹭江的夜景,尽收眼底。
鹭江从远处奔腾而来,入了凤京城,大抵便是累了,敛了狂躁,变得平静。
凤京城中,有许多酒楼食肆都沿江而建,哪怕是入了夜,仍是热闹得很。
各色彩灯悬挂,影倒映在江中,灯照影,影衬灯,伴着流水淙淙,颇有些流年似水,浮华若梦的感觉。
这个凤京城中,他真是异常的熟悉,哪家酒楼的什么酒好喝,哪样菜好吃,哪家赌档有趣儿,哪家花楼的姑娘知情识趣,他都了若指掌。
当然了,哪处的夜景好,他也一清二楚。
只这样的地方,却似乎也只适合今夜这样的心境了吧?
燕崇单手扣住酒坛,就着这美景,仰头,猛灌了一口。
许久未曾这般喝过酒了,那热辣的滋味烧灼过喉咙,一路往肺腑烫去时,他还有些不适应地咳了一声,蹙紧了眉心。
又连着喝了好几口,才算得慢慢习惯了。
他却是扭头往身后望去道,“你在那儿杵着做什么?不过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