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炉火上细细翻滚的粥汤和烤得焦黄的瓜薯,
虽然不至于浓稠的能立起筷子,但也不至于清冽如水而挂得住勺子;用力搅拌起来也是谷物多过杂菜的成色。
而在穴地立板泥土填隙的统一式样成排大窝棚当中,他至少见到了厚实的草垫和毛毡铺盖,还有用来过夜取暖烧水的煤炉和摆放整齐的个人饮食、洗漱器具;
虽然其中不免空气稍显污浊而汗臭异味横生,但是居然没有多少污秽存留的痕迹,看起来都被定期清理和收拾过了一般似得。
最后,就连那些只能干些杂活的老弱病残,看起来也是干瘦有余却没有多少虚弱和疲惫的气势色;身上披着的破毛毡虽然醃脏,却也还算包裹严实。
如果就连他们的供给都能顾及到的话,那这个大冷的冬天还真不容易会死人了。
徐宁又细问了一下,发现他们都是路过这里的流民,若不是有新平寨收留,并且给吃的、提供温暖的场所,只怕早已是路边的一堆尸骨,
而他们此时在这工地做活,除了提供吃喝住外,还有一份工钱可拿,
世上哪还有此等好事了?
众人只觉得自己瞬间从地狱,来到了西方极乐之地。
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