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她肩膀的人愣了愣,然后温柔地把她放倒在床上。晏安拉住了她的袖子,说:“妈,你今天可以陪着我吗?你可以不要离开吗?”
脸被摸了摸,更温柔的声音响起,说:“好,哪都不去,陪着你。”
晁朕换鞋的时候,蒋松过来倚在了门沿上,问:“昨晚突然烧到40度,会不会影响到神 经?要不赶紧联系医院,我有朋友是神 经外科的专家,神 经内科我也认识人。”
“怎么了?”晁朕有点理解不了她这番话的意思 。
“刚才我给她喂水,她喊我妈来着。”
晁朕脱鞋的动作一滞,垂着头,说:“祝贺你,白捡一女儿。”
“才不是那么高兴的事。她好像把我当她亲妈了,一直问我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陪着她?”说着,蒋松倒是抹了抹眼睛,说:“平时看着挺大方乐观一姑娘,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说些心里话。”
晁朕终于把鞋换好了,从她身边经过,说:“她从来没跟我聊过这些。”
“肯定不会跟你说。谁没事把自己伤疤露出来给别人看?何况小女孩儿本来就要自尊要面子。”
晁朕往楼梯上走,走一半突然停住步子,他自上面看向蒋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