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甚是闷热,似有暴雨将至,空中皆是粘稠水汽,令人呼吸不畅。
别业西面有一小丘,丘上一棵大树,枝叶繁茂。于问问便如一只巨蛙,趴在那枝叶间,目不转睛只盯着那别业中一举一动。
门房新来了一名老汉,却戌时未到便早早灭了灯,别业陷入一片黑暗。
过了亥时,云脚愈低,黑压压扫过孟诸大泽,盘绕在这山‘病来如山倒’,便是铁打的人,那病一来也捱不住的。但这病啊,来得猛的,去得必定也快,所以不消三两日,你定又能与我家殿下一起四处玩耍了。”
“这小甘霖倒甚会说话,不似那……”弃昏昏沉沉,只在口中答应,脑中却浮现出另一个身影,竟莫名难过起来。
于问问跃过围墙,悄悄潜至那房前。房内一团漆黑,于问问催动目力,自门缝往内察看。
这房中陈设甚是简单,只一瞥便尽收眼底。屋角一张大炕,如今上面空空如也,那祁无伤果然不在。
“这房中定是藏有什么机关,不然为何那人影只一闪便踪迹全无?”
便在于问问沉思 之时,“啊……”耳畔猝然传来一声惨呼。
伴随这声惨呼,空中竟响起一个炸雷。那雷极低,震得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