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春风富贵山上下来的少年,抬起手斟了半碗酒推到靳衔木面前。
靳衔木此时脸色微红,这是喝了酒,说几句话,喝几口酒,少年总是容易热络的,他接过之后,若有所思 道:“我曾在书中看过这种,有人重病或是命不久矣,家里人会将写了名字的纸钱绑在银两上,丢在路边,好像是向捡了钱的人借命。富贵兄,可千万不要用这钱。”
富贵爽朗大笑,猛地一摆手道:“我没用,我把这钱,丢到寺庙的功德箱了,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命大还是佛祖的命大。”
靳衔木初时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竟然没觉得不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富贵兄果然是高!”
所以说,酒是个好东西,也是个不好的东西。
叫这书生郎都能昏了脑。
“好了,我差不多了,也该走了。”富贵扶着桌子站起身,唤道:“小二结账。”
说着,便摸向自己腰间,又摸了摸。
“我的钱袋呢?”富贵瞪着双眼,上下摸索着,尽力回忆,突然想起在长街上曾有个猥琐的家伙撞了自己满怀,当下也是明白了。
店小二立在一旁,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靳衔木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枚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