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葛夫子正在院中凉亭闲聊,简舒之就坐在凉亭石阶上旁听。吴先生和葛夫子今天聊的是“势”。
山有势,寻龙望穴;水有势,游船泛舟;风有势,扬尘飞花;雨有势,天低云垂;人心亦有势。
枷南古国东侵因“势”所为,枷南国民风彪悍,大宛国主一统十部,野心勃勃,励精图治十年,国力之强远胜往昔。
大衍帝国内忧外患,祸起萧墙,莽沧江水患导致百万流民无家可归,又与东面盟国元嘉交恶,摩擦不断。枷南古国借此机会发起远征,希冀一举拿下西疆,大刀遥指帝都。未能预料到大衍帝国抗战之坚决,最终一步一步逼退入侵敌寇,虽然成功斩首三万,已方却是付出十万人马阵亡于西疆战场之上的代价。
枷南古国地广人稀,如若不是大宛王爱惜羽翼,拥有马快的先天优势,这场战争会死更多的人。枷南古国并未退兵,常有少量游骑不断入侵惊扰防线,一击不中扬长而去,尽是干这些恶心人的事情,令大衍帝国边防疲于应付。
听闻西疆的战事情况,简舒之在心底又默默想起了许多事情。虽然接受现状,不代表没有念想。他强忍着悲痛的情绪,不让眼泪从眼眶中滑落。
吴先生瞥了一眼,看穿了简舒之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