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日子以来,她对宇文泰并非没有好感。一个十五岁的毫无背景家破人亡的少女,面对一个英俊年轻的上位者的穷追不舍,很难不动摇。不过李昺说的这些她都明白。经过子卿的事,她对于上层的这些规则再明白不过了。
她心里很明白,那天在广阳馆驿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大概根本不算什么。他也许根本就没想到她会不情愿吧?
他那样的男人,想要一个女人太容易了。只怕很多女人为了他的妾位,都巴不得去侍奉他,讨好他,令他欢愉和快乐。
而他对她百般照拂百般撩拨,也不过是因为还没到手罢了。
旁人觉得惊天动地的种种,对于他来说,只是动一动手指那么轻而易举。
而她,却不能对一个世间最危险的男子轻易地动心。
因为炎热,或是因为心急,李昺的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他焦急地看着冉盈,期待她有一个清醒理智的回应。
经过广阳一行,他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喜爱和敬佩,不免的,也由衷地希望她能得到一个完满的归宿。她不适合做一个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妾,哪怕只是嫁给一个普通的男子,但她必要作为一个妻子,和丈夫举案齐眉,才是好的。
她的归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