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后,太医拎着药箱走来,因是刑部唤来,不得怠慢。可当他看到躺在木床上的男子时,不禁愣住。
“这不就是状元郎,怎是他?”
秦山远凝重点头,而后起身,“谢大人派人带来,说他酒醉不醒,招惹良家女子。”
一听这话,太医双目瞪大,“竟有此事?”
说着,他立即放下药箱,上前问诊,搭脉几番,又认真看其舌苔面色和瞳孔,更觉惊异。
“极像癫狂症,常在酒后发作,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侍郎,必须禀告皇上。”
秦山远拧眉,随即道,“谢大人既派人送来,怕是早就上奏,我们只要查清事情真相。”
“非也,在谢大人眼里,就算他是状元郎,也被定了罪。不是查真相,而是辅助定罪。”
莫说别的,患有癫狂症的人,不能入朝为官。得了这病,一般情况不会发作,除非喝酒。
这林润,实在大意,亲手毁了自己的乌纱帽。大好前程毁在朝夕,糊涂!
“我先替他治伤,至于其他,等他清醒再议,翰林苑长史估计也吃不了兜着走。”
匆匆落罢,太医立刻调配碾压草药,又央秦山远取冰水泡过的帕子,敷在林润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