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红色跟那日我身上穿的百鸟朝凤的红色嫁衣极其相似。
同样的鲜红,能灼伤人的眼。
“他们人呢?说话啊,人呢?”我抓住他的衣领,质问的声音终于颤抖起来。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滚,手背狠狠的擦了几下却没用,只咬着牙一次次的质问,质问到最后变成了嚎啕的哭声。
“皇叔,就算我求你,把他们赶出去,赶到极寒之地,赶到偏远的疆域也好啊,求你……”
“求你,哪怕留个全尸……”
眼睛哭的睁不开了,我手脚都在颤,耳朵嗡嗡的,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说的是好,还是不好,说的是行,还是做梦?
求他高抬贵手,求他仁慈。
南柯一梦,梦里走马观花的看了好多东西,像是人临死之前看到的人生剪影一样,我看到裴佑晟年少时,嘴角含笑温柔的看着我。
又看到他手持滴血的刀剑,坐在马上,昂扬冷漠,如同高山孤寒的雪。
又似乎看到他怜悯的站在高处,手一抬,一挥,白桓的脑袋咕噜从脖子上掉下去,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还微睁,似乎在茫然似乎在不甘……
“啊!”
我从梦里惊坐起,后背都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