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摩挲着娜兰柔若的脸,告诉她,“我经常做一个梦,梦境里常看见自己走在漫漫黄沙之中,黄沙之间有一条河,河水油黑如漆,平静无波。河上横亘着一道窄窄的木桥,有很多人依次慢慢地走在木桥上,去到对岸。河两岸盛开着火红的曼殊沙华,荼蘼而妖娆。有一个女子站在远远的对岸,着一袭素雅的流纱的裙子,裙子上有突兀颜色的流纹,流纹是青花瓷的颜色。那个女子,时常站在一处清寒的宫的大殿里,轻柔地挥舞着白色流苏条纹的衣袖,遮住了脸孔,我看不见她的样子。我每一次都想要涉过那河流,去到对岸,但我总是无法靠近那流水无波的河,即便如此,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她光着脚丫踮起脚尖,翘首仰望宫外的期待。记得这梦中,她每次转过头来的眼神,热切,渴望,期盼。偶尔低眉的温柔里,是风情万种地等待。身后大殿是荒芜的黑暗,黑暗的还有每次醒来都越加寂寞孤独的心。她只有在黑暗中抱紧自己,试图给自己一点温暖,可是,冰凉的肌肤触感,让她找不到丝毫可以聚焦的热度,她的世界在一片苍凉中,落拓得不知所措。而沉寂的荒芜中,她告诉我,她很多时候无法有效地呼吸,凌乱的不规则的心跳,是唯一可以证明她存在的印记。”
娜兰柔若看着梵香,不言语,静静地听他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