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家伙身上冒着气,大概是夏人的天勇,但这天勇先前就应该有伤,他的气并不强。”
天勇,是西戎对周师的称呼。
阿史古的右手离开缰绳,两胯发力,夹了夹住马腹,瞅准了孙任凭,张弓搭箭。
两侧正好是石山的主场,树木的干扰少了很多。
“就算是天勇,也是会倒的,差不多了吧!”
话音未落,孙任凭胸口一疼,四肢酸软,倒在了地上,所有西戎骑手众皆欢呼“壮!”,就像萍川高原上围猎时成功时那样。
一个个西戎骑手也开始争着向前。
“差不多了吧?那个穿痦子甲的。”
章荑蹲在东侧的石山上,狐耳耸立,四根狐尾昂扬而张,脚边放着一个灯笼。
狐耳聆听山林间的响动,狐尾强化对风的感触与感识,章荑脑中快速回溯了一下父亲接到南师彩的警示后做出的安排,瞥了一眼西边埋伏着的村兵。
“父亲说西戎有六成可能经过这里,还真给他猜中了。”
在孙任凭被麻倒的一息之内,章荑伸出了鸟铳。
铜钱形的铳口在阳光下映出金属的光彩,铳身的符文刻印新的亮眼,正因炁流的导入而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