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睡意阑珊。
陈素坐在船舷,远远看着河岸上渐渐离远的几人,忽然朝着裴楚说道:
“哥哥,那个守一阿姊好像有心事。”
裴楚伸手在船舱摸到了包袱盖在脸上,“是嘛?大概是遭了这么一次经历,心中无法平静吧。”
“那哥哥呢?”陈素在旁轻声问道。
昨夜裴楚一身血衣出现在他面前,她当时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高兴。
害怕的是那一身的血不知裴楚杀了多少山贼,高兴则是裴楚完好无事又出现在他面前。
“我能睡踏实。”裴楚带着几分鼻音回答。
陈素又抬头看向远处,碧波浩渺,两侧山峦秀丽。
她突然拍着手叫道:“哥哥,这是不是就是那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次裴楚没有回答,小船上,只有低低的鼾声响起。
……
“幸亏遇着了道长,一女才逃过了这番劫难。”
河岸上,守老汉看着渐渐消失在远处河上的小船,转头看向家人,老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爹,你就该为我说句话,说不定道长还愿意收我做徒弟。”
少年人眼望小船已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