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门道术,这下面枉死做花肥的人或许就是我了。这世道,有人可事不关己……”
说到这里裴楚目光看向了庞元生,“亦有人拼死抗争,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各有选择。委曲求全者或许能安安稳稳活得下去,那些能够挺身站出来的,可能尸骨无存。
只是我自小听过一些人的事迹,心向往之,要让我袖手作壁上观,实难平这胸中意气。”
说到这里,裴楚看着冲天燃烧的火光,眼神 微微有些飘忽。
来此世道,恍恍惚惚,见了朝廷昏聩,盗匪丛生,又见诸多妖魔出世肆虐。
覆巢之下无完卵,泥沙俱下,又去哪里独善其身。
杨浦县遭遇疫鬼的那一夜,全县不知多少人罹难,他当时能活下来,实属侥幸。
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官府、盗匪、妖魔,上次是杨浦县,这次是辟北县,下一次又是哪里?
庞元生闻言微微愕然,随即大笑,“说得不错,正是难平这胸中意气,要杀光这世间害人的妖魔鬼魅。”
“哈哈哈……这害人的又何止是妖魔鬼魅。”
裴楚长啸一声,回首看向茫茫峄山,云在半腰,峰高刺天,忽有句子泛上心头。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