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们绕营转圈,扬起尘土,不时抽两下,做出马声鼎沸的样子。
这却是傅介子灵机一动,为了让楼兰人真以为有援兵,教任弘将孙膑的减灶计反着用,虚张声势。
任弘也将两百年后,董卓进洛阳的计策也搬出来了。
但已经连续几个晚上带人出营遛圈的唐东号吾受不了了,第七天早晨,他冒充“于阗人”的第二批援军回到营中后,便一摔马鞭骂道:
“汉使,你夜夜都让吾等出去遛马,还要悄无声息,莫非是故意戏耍婼羌人?”
“来时说好了,是让汝等遛马没错啊。”任弘一脸无辜,他这甲方可是严格按照合同办事的。
婼羌人的临时加价,傅介子同意了,但既然加了钱,戏也得加。
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全当来养身体的唐靡当儿再度呵斥了傻儿子:
“你还没看明白?就如同高原上的白雉鸡,在打架前会张大翅膀,直起身子,脖颈上的羽毛竖起,让自己看起来更高大些,恐吓对手,或许就能不战而胜。”
他指着周围,用羌话道:“这些营帐、灶烟以及让婼羌每天反复入营,其作用,就如同白雉鸡展开的翅膀,竖起的羽毛。这应该就是汉人所谓的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