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回大人话,呃——”典狱官打着酒呃告诉他:“方才府台大人来访,说见了邸报,方大人很快就要出去了。酒席是府台带来的,方大人不肯吃,就赏了小的们”朱子清咽了口唾沫,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跨进小屋。
走进一间布置得十分清雅的小房子,天棚墙壁都裱了桑皮纸,榻上齐整叠着两床洗得泛白的青布被子,贴墙还放有一溜矮书架。架上的书籍已经搬空了,小木案上摆着瓦砚纸笔等物件。 方鸣石似乎心情沉重地坐在榻下一张条凳上出神。见朱子清进来,款款起身,淡淡说道:“朱公别来无恙?”将手一让,请朱纲坐在对面。
“方公,”朱纲见方鸣石一脸坦然之色,慌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一边坐一边微笑道,“你吃苦了。我是来给大人道贺的。公蒙冤三月,如今重见天日,飞黄有望。真令人喜不自胜!——往日兄弟奉命行事,多有开罪之处,黄侍郎——也太,唉……这儿不是说话处,且到衙门盘桓几日,兄弟为公压惊送行,一切慢慢细谈。”
方鸣石压根没吃他那套,说道:“朱公,你还是对在下知之不深。我是直率人,有甚么说甚么。办我的案子,你是存了私心。但天下不存私心者能有几人?都计较起来还成?过去的事过去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