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几抹灰色的浮云中露出薄纱般光洁、柔和的晨白,“崇山峻岭几多秀,云锁高峰水自流。长河千里飘玉带,一轮朝阳滚金球”的景象尽收眼底。
“两位师兄,你们信吗?”颜子卿看向太阳,没有回头,“如今的凝斋书院,百废待兴、一穷二白;但不出三年,它就能‘河风吹初服,正值桃花时,花开十万树,峰似绛霞披’;不出二十年,就能‘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听到此话,二人心头一震,泛起滔天巨浪。“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明显是从两句诗词里摘抄下来的,张清石和卓清白不会愚蠢到以为这是一首诗。前三句倒也没什么,朗朗上口,喻有深意。但第四句那“敢叫日月换新天”七个字,就太让人恐惧了!
该是何等气魄、何等胸怀的人才能做出如此诗句?张、卓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接话。他们没错,可惜他们不知道,在另一个时空,做出这首诗的那个人,是真正的雄才伟略、气吞山河:千古一人。
颜子卿也许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心有沟壑,可能有感而发——这也许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过了半晌,张清石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