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林晓泉也出自大户人家,从小到大哪让人如此别过?即便做错了事,长辈们偶有责罚,那也不会当着全体同窗好友的面!这种打脸方式,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杭州府林晓泉林公子,邀请藏春楼黄莺儿姑娘献唱一曲!赏银两百两!”这次,黄莺儿干脆坐在位子上,挪都没挪一下,等后面消息。
果然,涨到了两百两——继续开唱:
“《减字木兰花》风鬟雾鬓。便觉蓬莱三岛近。水秀山明。缥缈仙姿画不成。广寒丹桂。岂是夭桃尘俗世。只恐乘风。飞上琼楼玉宇中。”这首减字木兰乃是今科状元秦邦彦中第时候所做,高山流水、意境不俗,配上黄莺儿歌喉,倒也勉强值这两百两。
“泉州府李朋鸟李公子,邀请藏春楼黄莺儿姑娘献唱一曲!赏银三百两!” ……
“三百两!——”林晓泉暗恨。三百两不少,林晓泉也不是拿不出,咬咬牙掏的出来,但接下里怎么办?四百?五百?六百?而且,这么比下去值不值得?林家再有钱,为听一歌伶唱首曲子花三百两,今夜之后恐怕绝不是好名声,怎么向家里交代?
可这一招要是不接:周围一众同窗同年睁着大眼睛都在看,这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