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耐着性子说:“老关,我认为哈尔滨地区的同志,不管是城里还是城外的,都太保守了。你们过高地估计了敌人的力量,又过低地估计了我们自己的力量,造成你们的工作缺乏主动性。”
关云天最讨厌有人乱扣这种大帽子。“老窦,我们目前采取的策略是正确的,也是符合实际的,是经过血的教训换来的。”
“老关,我说你们低估自己的力量是有根据的,我认为你们对身边的抗日力量重视不足,团结不足。”
“对身边的抗日力量重视不足?老窦,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对一些抗日的绺子,你们就没有重视起来。”
“对我们身边抗日的绺子,我们一向非常重视,都派人和他们联系过,能争取的争取,能合作的合作,怎么能说我们不重视呢?”
“我就知道有一个绺子想要投奔过来,可是被你们拒绝了。”
“哪个绺子?”
“赵二瞎子的绺子。”
关云天一口烟呛到嗓子眼里。“什么?赵二瞎子的绺子?”关云天的大嗓门一下子就高起来,“那就是一帮土匪!”
“绺子不都是土匪嘛。”
“土匪和土匪不一样,有逼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