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怕很难做到。
即便是林小余,严语也没有对她袒露过心中的秘密。
这个梁漱梅虽然很专业,但要对一个陌生人说出心中所有秘密,这确实是件很难的事情。
“什么时候开始?”虽然有些艰难,但严语终究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梁漱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仿佛这样的场面她已经见过太多次。
“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其实这是个倾诉的过程,而倾诉能缓解和释放压力,对你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严语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想了很久,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因为那段日子他并不太愿意回忆,如今想来,记忆最深刻的,竟然是母亲的一双手。
“我娘过得很苦……在干活的时候,她的手是最坚硬有力的工具,但安抚我的时候,又变得温暖柔软……”
“太早的事情我已经记不起了,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我只记得有一年冬天,很冷,干冷,大半夜的起风,她走出屋子,到外头去找柴火……”
“她回来的时候,满手都是血,我当时吓坏了……”
严语有些口干舌燥,就像含了一口强力胶水,迟迟没能说下去,梁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