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认真听着,也不记录,给严语递过来一杯水。
润了润喉咙,严语继续说:“那时候我还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母亲自己把手包了起来。”
“她跟我说是让柴堆里的蛇给咬了,我也没多想,直到我长大了些,才知道大冬天的,蛇都睡了,是不会咬人的……”
“我不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只是想起来,她一身狼狈,不像被蛇咬了,更像是跟熊打了一架……”
“再后来,每当我看到村里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总会想起那个夜晚,感觉他们都是那头熊……”
严语稍稍停了下来,朝梁漱梅问了句:“我能抽烟吗?”
梁漱梅仍旧带着微笑:“抽烟对身体不好,不过你想抽就抽,在这个房间,你可以尽量选择能让自己舒适的方式,想坐就坐,你也可以睡在沙发上,或者那边那张小床上。”
严语将洪大富留给他的烟拿了出来,点上一根,抽了几口,心里定了不少。
“打那以后,我心里就有个愿望,我希望自己能一夜长大……我不需要朋友,因为那些孩子,都可能是那头熊的崽子……”
“后来,我娘一到晚上就紧锁房门,她想把镰刀放在床边就手的地方,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