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缓缓说道,“有一次,我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她
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捂着耳朵,手机被她扔在地上一直在响。”
应寒年突然想到林宜躺在空荡楼梯间的样子,心被狠狠地扯着,痛得他几乎站不稳。
“她说她不敢接电话,每天的电话太多太多了,没一个好消息,她却又不得不面对。”说起来,周医生心疼极了,“她和我说她很痛苦,说她明明没想哭,眼泪却不停地掉下来,她说很多人在盯着她,她不能垮,她不想继续这个样子,这才向我索要药物抑制
一下自己的精神衰弱。”
这些,林宜没有告诉他。
一个字都没有说。
林宜,够可以的,敢这么瞒他。
“她还说了什么?”应寒年冷冷地问道。“她说她每天都要照顾家人,看望在林家遭难的病患,但其实她一点都不想面对,那些人都是等着出院的,可她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她只能看着大家不断地问,怎么输液吃
药做一大堆的检查,还是没体力没精神。”周医生道,“她很难受,很煎熬,因为她根本救不了大家。”
“……”
应寒年听着,长腿退了两步,重重地坐到椅子上,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