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阴沉,剩下僵硬。“其实我也开导她了,我告诉她,这件事又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受害人家属,她不该煎熬。”周医生继续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好像把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身上
一样,挣扎着什么,特别煎熬。”
周医生不知道帝城牧羡枫提出的交易,可应寒年知道,每一个字都像有人用斧头狠狠地砍在他的心脏上。见应寒年的脸色越变越差,周医生静默片刻,见办公室静得令人发慌,于是继续道,“小宜告诉我,她就知道自己不该煎熬,却控制不住,才向我要药,我看她那个样子知
道她确实承受得辛苦,才想着帮一帮她。”
就连林宜要的安眠药,都由他开了特定的,因为普通的对现在精神高度紧张的她来说,根本无效。
“你这是在害她。”
应寒年终于出声。“应先生,我们都该体谅一下小宜,林家出这么大的事对她的伤害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她没有昏倒没有痛哭流涕已经很好了,光靠她自己心理成熟地度过这一阶段太难了,
可能到我这个年纪都办不到。”周医生反过来劝说应寒年。
“……”
“所以,用药帮她过渡这段时间不是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