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接着一杯酒灌下去,他本意是去找应寒年谈正事,可出来后,他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一本模仿他字迹的手札。
应寒年是他的亲生儿子。
应咏希是他占有过的女人。
可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是那年病得太糊涂了么?
一杯酒饮下,牧华弘按了按自己的头,回想着那一年的事,那一年他太忙了,一直忙着想如何让父亲对大哥、二哥失去信任,后来就是病一场,病中他总是睡睡醒醒,睡的时间多,醒的时间少,一度还以为自己起不来了。
可病一好,他来不及想多少,父亲就开始挑明了态度,要全心栽培他,并为他指定联姻。
野心勃勃的他自然一口气答应,联姻,换身边的人,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成为牧家最耀眼的一位。
那一年真的太忙,忙到忘了一两个女人也正常,可是,他怎么可能忘掉一个能模仿他笔迹的女人……
牧华弘胸闷气燥,拿起酒杯一杯一杯继续喝下去,醉意袭来,他倒在沙发上缓缓睡去,手垂在一旁,酒杯从他手中掉落,摔一地的碎片,声音清脆,却没能唤醒他。
他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的书桌还是当年那张母亲为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