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杨晟的肩膀,
“老三,都这么大的人了,勿要轻易哭泣。”
元帝一向对皇嗣薄情,少有亲近,如今乍然亲近,杨晟却是下意识想要躲避,却只能死死压制住自己内心躲避的欲望,抬袖拭泪,
“父皇,您不知道,二哥他——”
杨碌猛地跪倒在元帝跟前,强行堵住了杨晟的话头,
“儿臣亦极担心父皇,这些日夜里,儿臣寝食难安,一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急,二是因为那鄞州军务紧急,所以儿臣才——”
杨晟道,
“二哥为了您,如今已经拿了虎符。”
元帝面色一沉,看向杨碌。
杨碌只觉得手脚冰凉,都在发颤。
杨晟却又哭道,
“父皇您不知道,二哥如今,拿了虎符,非要亲自上战场杀敌。”
“二哥说,父皇尚且未曾醒来,他必定要为父皇守住这大周江山,待父皇醒来,还父皇一片朗朗清清的万里江山,以此慰藉父皇病体仁心。”
“二哥用意之决绝,儿臣和众大臣根本都劝不住,谁知道,二哥为了以表决心,竟然以死相逼,逼关廷尉拿出虎符,二哥拿了虎符,就是要表明非上战场不可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