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面容憔悴,唇色苍白,
“嬷嬷,你说,这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吗?”
旁边跪着的宫人早已泣不成声,
“娘娘……您…去吧,老奴必定随后就来。”
皇后却忽然笑出声,眼中泪一行落下,
“我与他,二十年的夫妻,如今,一朝危难,他便这般推我出去作挡箭牌,要我就此身死,我以前总觉得还有机会,还有可能,如今看来,原来,真的是我错了。”
拿着托盘的宫人道,
“娘娘,这已经是陛下开恩,才赐娘娘自行选择器具自戗,还求您快些吧。唯有您不差分毫,瓮喻公主才能活下去。”
窦皇后眸光忽然冷下来,眼中的光一瞬熄灭,
她拿起鸩酒,一饮而尽,华丽的宫袍愈发衬得她面色青白憔悴。
她放下鸩酒的杯子。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分毫不差,礼仪周全。
毒酒仍留几分唇边,她起身,走向梳妆台,极长的宫装裙摆拖地。
华丽的凤凰和百花在拖尾上绽放,层层交叠,栩栩如生。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道,
“嬷嬷。”
她看着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