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泪盈于睫,她却绽开一朵极灿烂的笑容,
“来给笑儿梳妆吧,不老不少抛家髻,见郎见父飞仙髻。”
老嬷嬷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上气不接下气,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向窦皇后。
桌上两把梳子,一把多年前御赐冰玉梳,一把檀香木梳。
冰玉梳是窦皇后一向喜用的。
老嬷嬷却拿起了桌上的木齿梳子。老嬷嬷说话断断续续,泣不成声,却故作轻快,
“二小姐…今日,老奴给您挽一个抛家髻,保证满厅的小姐都越不过您去。”
一行血自窦皇后嘴角流下。
她却轻笑道,
“嗯。”
血在她下巴上滴落,没入红色的宫装中。
老嬷嬷摸着窦皇后的头发,明明在哽咽,却逼着自己笑道,
“二小姐,青丝掺白发,柳树有飞霜,您小小年纪,竟然有了这么多的白头发。往后必然难嫁。”
而老嬷嬷眼前,一晃而过的,是这些年来,窦皇后受过的气和累,百般委曲求全,孤独无助,困于深宫。
窦皇后缓缓闭上眼。
“这辈子,就不嫁了,免得嫁了一个无情无义的郎君,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