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算?”
杨晟语气冷漠,似乎之前一声声称呼父皇二字的人不是他一般。
杀母之仇,辱母之仇,自是不共戴天。
自小父皇二字于他不过一个符号,从未曾有过亲昵之时,却亲自下令,杀了他在世间唯一的依靠。
声声呼唤的父皇二字,不过是他习惯了表面唯唯诺诺,习惯了假模假式,习惯了隐藏锋芒的挡箭牌。习惯而已。
但恨意却是不能习惯,每每想起母亲死前惨状,他只觉得自己仍是那个不通时世的孩子,亲眼看着母亲死死瞪着双眼逝去。
那种无可比拟的恐惧与重压,在他午夜徘徊之时几乎将他碾碎。
步步为营,步步缜密,为的都是能为母亲报仇雪恨的一天。
他要手握大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将厌恶之人剜心,将痛恨之人凌迟。
如今,元帝已经恨他恨到,他说不喜欢谁,元帝就要重用谁的地步,可见这父子亲情,不过一张薄纸,当年还是孩童时曾期盼过父爱,也不过一个笑话罢了。
关无忘道,
“既然殿下是为着郑婕妤,那臣下定当竭力为殿下办妥此事,让殿下早日达成所愿。”
杨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