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的长度,可能是人走到岁月的尽头会有感觉,也可能是孙子一直以来坚持要把他接去上海享福。
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看不了敦煌多久了:“没几年我也得变成这敦煌里的一抔黄沙,我虽然就是个在敦煌捯饬墙壁的,但想着流落在外的这几万件文物没能回来这里,心里怪难受的,也不知道那些文物还好不好,被毁了没有,得回家啊。”
中国敦煌学者以及热爱敦煌的人一直都希望流失的文物能回到敦煌来,包括很多国外学者也在一直呼吁着,但这太艰难了,近五万件文物流失到了十多个国家,有被外国博物馆收藏的,也有民间到莫高窟抢走的,也有私藏的人半点消息都不肯透露出来,光是统计具体流失的文物数量都是个难题。
赵院长带着皱纹的眉眼也重了些,但也乐观:“您身子还硬朗着呢,而且还有年轻的孩子们,周总理也说过敦煌这个事业不是一代人就能完成得了的,得要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的继承研究保护下去。”
“年轻的孩子啊…”何白鹤说了这半句话后,没再继续说下去,眯着年月的老眼和洪辩真容像斜对视着,两个不同时代的老者在进行一场无言的对话。
现在年轻人都向往大城市的生活和发展,连好多在敦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