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口却又因为什么而止住了,最后干脆收回视线不再看,一分钟坚持不到,还是挪动步子上了脚手架。
关寄用洗耳球吹干净灰尘后,又用软毛笔扫去壁画表面的灰尘,始终没有看过身边的人,但愉悦显而易见:“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
“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陈琼梗着脖子,侧过视线,“提你师父,我不想听。”
来敦煌后,无数人跟她说李纯华,但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提这样的要求,只是觉得可以对关寄提,很多原本就属于她的情绪和执拗,不用在关寄面前隐藏,也可能是因为昨天早上的那场狼狈、崩溃,反正这个人都看到了。
没有男人的声音传来,陈琼皱眉,把偏移的视线落回到眼前,落回到关寄身上,却猝不及防的跌进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下一秒她的嘴角有了弧度。
“不喜欢就直接说,不理人算怎么回事。”关寄停下手里的修复工作,目光经由身边的人降落在一堆工具上,“把针管拿给我。”
陈琼心尖一直萦绕着某种不快也消散了,乐得被使唤,把男人一伸手就能拿到的针管递了过去。
在针管被递和接的过程中,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那层薄冰正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