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愈来愈少,镇里把所有村里的孩子集中送进镇中心小学读书。
张兰没有被清退也被调到镇中心小学做老师。
张兰很照顾组里那些到镇中心小学读书的孩子,因此她是一位组里人很尊敬的知识女性。
“是啊。”张兰走过来笑着对我说,“搞双抢累吧。”
张兰的笑容里挂着掩饰不住的忧郁神色,我回家后从乡党嘴里知道张兰跟老公在闹离婚。
张兰的老公是县里小有名气的才子,是村里的红人。
张兰的老公因为会写一手漂亮的“歌德派”文章,在县里N局混成科员,听说今年有望升为副主任科员。
我说:“还行。”又说:“学校放暑假了吧。”
张兰走到我跟前把手里的洗衣桶放到地上,笑着说:“放了。我听你爸爸说你在深圳在文学期刊上发表了很多文章,很了不起啊,把你的作品拿给我看一下吧。”
张兰是文艺女青年,她喜欢文学,她当年就是被晓义的文章骗取了芳心才嫁给晓义那个陈世美。
我谦虚地笑着说:“我只是写着玩的,晓义哥哥写的文章才了不起呢。”
“他有什么了不起。”张兰的语调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