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张兰嫂,你快别这么说,晓义哥哥那都了不起,我更加算不了什么了。”
张兰神情木木地望了望我,用手指推了推眼镜,说:“你跟他不一样。”
我开玩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不一样。”
张兰用背靠在板栗树上,屁股坐在树弯下突起的土疙瘩上,她腰部以下的身材玲珑有致地被突显出来,岁月让这个女人有了成熟美。
张兰没有发现我在瞅她,自我沉浸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你跟他那种人不一样。”
张兰的声音不是粗俗的,不是随便的。
我知道张兰在说什么。
我感觉自己很下流,只是张兰不知道。
我把视线从张兰的屁股上移到张兰的瘦削脸上,张兰的脸以前很饱满也常挂着快乐的笑容,生活不幸的秘密在张兰的脸上刻出明显的伤痕。
我不知道怎么了,心有戚戚然的伤感。
因为我知道张兰的故事。
“哎呀,真仔,你在这里就好了,”秋花从坡上拐着脚下来高声说:“我还想到你屋里去找你爸爸,你在就请你帮我快点化一下‘羊子’,这该死的‘羊子’在我的旮旯里肿得快走不了路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