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
江偌抬起眼皮从镜子里看见了他,跟一个男人共同生活,一起站在盥洗台前,感觉还是有几分奇怪。
陆淮深站在旁边低头挤牙膏,两人都还穿着睡衣,江偌看着镜子里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一男一女,多看两眼,发觉古怪中竟透着一种和谐。
陆淮深抬眼,捕捉到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带着淡淡惺忪鼻音问她:“看什么?”
“没什么。”江偌放下隔离,又涂遮瑕,再上粉底,步骤复杂,手势娴熟。
昨天陆淮深已经见识过了,今天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刮完胡抹完须后水,江偌往手腕脖颈喷了点儿香水,两人前后出了盥洗间。
换衣服的时候,江偌想起昨天睡前说起的让警方重新立案的问题。
她刚穿好裙子,手背过去拉拉链,似自言自语一般:“如果重新立案,章志生前死后的事,岂不是都应该作为证据之一调查?那他的妻女……岂不是又要被牵涉其中?”
陆淮深扣着衬衫,头也不抬说:“自然,而且那一家三口关乎重要。”
“可章遥那么努力地想要过上安稳日子……”
江偌想起了那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拦住她和陆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