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重晓楼看着她并不说话。
孙艳菲转过脸,目光落在了别处,慢悠悠地开口。
“我以前可不喜欢画画了,我这本事大概是老天赏的,我们班上的那些个同学没有一个人能画得过我,就连潘玉良那么聪明的人都不如我。
但我却是十分讨厌画画的,因为画画得静下心来,一幅画要坐上好几个时辰,有时候甚至是好几天、乃致数月之久。等你画完了,人家也不过说句,画的不错,画的很好。
我这性子也不难瞧出来,我可是最耐不住的,所以啊,打小就不喜欢画。
可是后来入了春风楼……”
孙艳菲说着停了下来,看着重晓楼道,“你知道的吧,那是什么地方?”
重晓楼抿抿唇没有吱声,孙艳菲继续说,“你说那样的地方,我能做些什么?成日里给客人唱唱小曲,摸摸小小手,再摸摸大腿,不管是白天黑夜的,有客人付钱,便往床上一躺,不管年龄,不管胖瘦,不管是麻子还是瘸子。
没有客人的时候便无事可做了,没有人再逼着我读书写字,也没有人再在我耳边耳提面命,姑娘家家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时间多了,便只能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