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唯一的亮处就只剩她面前高高桌案上点着的烛光,可惜,亮的却是坐在桌案后的人。
一身平日里暗红色的官袍在这烛光下变得有些隐晦不明,就连坐着的人也是。
见到那人,傅云燕面上一喜,开口便喊,“杨叔叔。”
然而,她的喊声余音未落,便被堂上杨云广惊堂木一拍给驳了回来。
杨云广沉肃的嗓音在上方传来,“大胆,公堂之上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攀亲带故的,来人,掌嘴二十。”
空旷寂静的夜偶一整夜风拂过,穿着单薄囚衣的傅云燕感觉到一丝凉意,那种凉带着寒心和绝望,一双眼有些惊愕的,近乎呆木般看着案桌上发号施令的杨云广。
一夜家变,似乎带走的,不仅仅是那些活生生的人,还有人心。
她茫然四顾,这才像是恍然惊觉般,原来周遭都是生面孔,她袖中手指阵阵发颤。这还未入冬,这风就这么凛冽彻骨。
在她呆愣中,她整个人被两名衙役反手扣着肩头强行压制在地,随即便有另一人上来就是扇耳光。
那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大堂中回荡着,一下一下打在傅云燕的脸上。
她不觉得疼,一双眸子木讷的看着那桌案上的杨云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