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广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心上有恨,面上却是肃然,回身便坐了回去,看着傅云燕道:“燕儿,杨叔叔错怪你了。”
他的语气很是平板,毫无起伏,连面上神情也有着刚刚余怒未消的阴郁,即便说着,旁人只要不是聋子,又是打哪听得出内疚之意。
两人间的转变傅云燕自然是看在眼里,她唇边笑容讥讽,垂眸看着身前三寸地,嗓音轻柔:“你们这么做,是为了册子吗?”
她的话说得很轻,却是使得周遭人群氛围静了下来,像是清风一过,又似远处轻唤,真切而飘渺。
杨云广的面色阴沉,手按在惊堂木上怎么也不再动作,一双眼带着恼怒的看向身侧的胡师爷,心中暗想着,等到这事了结了,他便要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卷铺盖走人。
他上头还没有接话,傅云燕的话再次悠悠接口:“你让他去搜查了我留宿的客栈,若不是一无所获,恐怕你也不会留我在这里多费唇舌。”
杨云广心里一沉,现下木已成舟,若是他再刻意讨好,傅云燕也是绝不可能会上套了。
故而,他面上肃然,语气带着一丝冷厉:“你以为你拿着那册子能有什么好处?这一路来长宁城,你难道就没觉得处处受阻?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