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力气发泄,还有那么些生气。
此时此刻,我却连生气、发泄、落泪的力气都没了。
脑子里又浮现出一段画面,不记得是哪年,股股绯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下,心渐渐变得干瘪,满目疮痍,只有窒息的感觉那么清晰。
接着,小腹传来一阵阵绞痛,身下似有温热的东西流出……
我开始做梦。是个美梦。
偌大的花园里摆着精心布置的餐桌,桌上摆满各种各样的食物,有鲜花,有烧烤,有鲜榨的猕猴桃汁,香甜的气息在空气中跳舞,小女孩轻快的身影像春燕掠过,脆嫩的童声喊着爸爸,你快亲亲妈妈,英俊的男人拥住女人,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幸福恰似冬日骄阳。
接着画面一黑,整个卷入火海,不消一会儿便只剩下断壁残垣,我知道这是我的家,但已经回不去了。
像是穿过重重迷雾,我艰难地睁开眼,满身疲惫,眼前的人,是谭粤铭。
他是一脸倦容,见我醒了嘴角绽放微笑,一把将我抱住,“秋思,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问什么过去了。
他说不好的都过去了。
我问什么是不好的。
他便不再说话,隔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