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海岸线,又上了山。
天从烟灰色变为鱼肚白,再从鱼肚白变成灰蓝。
见路上有人卖菊花,白的黄的,一束束怒放着,便停了车,买了几大束扔车上,朝莲花山开去。
我没撑伞,顶着细雨,捧着菊花走进墓园。
在亲人墓前站了会儿,把菊花放下,一尘不染的汉白玉碑上,他们正看着我笑。
我轻抚着他们的面容,“爷爷,奶奶,爸爸,我是不是又错了,我又爱错了人对不对,谭粤铭他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应该离开他的对不。可是,我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
离开墓园时雨小了,透过车窗,墓碑上的面容变得越加模糊。
就像岁月溜走过程中的一抹抹暗影,遮住了所有悲欢。
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一生,也许还有千言万语没有来得及说。
不过伤感了那么几秒钟,我就想通了,活着,生活再难也要继续。
开出没几米,只听后头砰的一声。
我赶紧刹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崭新的林肯越野,有些生气。
马路这么宽,非要紧跟在后面做什么。
气呼呼下车,那林肯司机也下来,我就像雕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