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桶就是一脚猛踹,那一声艹真是绝望到了极点。
我沿着墙慢慢滑了下去,“怎么办?谭粤铭,怎么办……”
他破天荒抱紧了我,“不要放弃,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这是一个月来,他给我的第一个拥抱,紧得透不过气,里面带着他的恐惧和无助。
等不到骨髓移植,那就再赌一把。
生孩子,采用脐带血。
这是医生的建议,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惜南星生在山里,没有保留脐带血,不然也不会这么难了。
我盯着谭粤铭,“要是宋薇娜那个孩子在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救南星一命。”
他没说话,隔了片刻,道,“要不,你再生一个。”
我盯着他,“和谁生?”
他静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他要说“跟我生”,没想到,他给出的答案是,“试管。”
一旦做了这个决定,便刻不容缓,南星的时间和钟庭一样短暂,须得要争分夺秒。
钟庭再打电话来时,我和他说了实话,也告诉了他我要做试管的决定。
他没有对此发表太多看法,大抵想着自己也是命不久矣,以后的事又如何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