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若没有真情实故,又如何能这般提笔泣泪?”看来,容大人和建宁的这条路,终还是布满了荆棘,走得人伤痕累累、愁恨绵绵。
刚又读到:“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吴耀在门外低声问:“妹妹可在房中?”
我挺起身子问:“我每日无事,自然是闲散在的,什么事情?”
吴耀回道:“爹叫妹妹与我一道过去一趟。”
我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性格说好听了叫随和无争,说难听了就是懦弱拘束,但这也不能怪他,谁叫他的爹是云南王呢?
云南王,飞扬跋扈。
守经拔权。
不通世故。
这三年我看在眼里,着实十分同情我这位哥哥的遭遇,才恍然发现,世间如此大,过得比我惨的人比比皆是,眼界实在应该放得宽些,不要总拘泥于三尺五寸的小小天井。
我听了,赶忙搁下书,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拉门而出。
吴耀看我出来,咧了咧嘴,笑对着我,一面转身领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