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显然心中的懊悔已经如同冲毁堤岸的洪水,冲毁了他的心防。
毕竟他算是看着燕紫凝长大的人之一。当燕紫凝仍在襁褓之中的时候,他抱过;当她长成一个孩提时,他扶过;当她成为少女时,他背过。现在燕紫凝生死未知,他感觉像是自己的孩子被死神领走了一般。那种痛苦,仿佛有人在他心口上拉了一刀。
似乎是看见了宝叔内心的挣扎,燕雄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随即迅速阴沉下来,表情像是引而不发的雷霆。他沉声说道:“错,你的错不完全在这里。”
宝叔再次惊愕不已,但这次没有抬起头来,而是紧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时间,房间内似乎全是燕雄的回声,声声入耳。
可是,还能错在哪里呢?宝叔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在这时,燕雄说话了,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将宝叔紧紧摄住:“你最大的错误,就是放走了那个刺客。”
宝叔像是浸入了冰水,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燕雄没有停顿,继续说了下去:“如果你抓住了刺客,或是杀死了他,甚至重伤了他,都会发出一个信号,就是燕家并非易与之辈。”
燕雄耷拉下眼皮,嘴里似乎含着冰块,以至于呼出来的都是寒气:“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