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放走了那个刺客,这难道不会显得我们燕家很懦弱吗?竟然让人想杀就杀,想打就打,任人欺辱?”
宝叔张了张嘴,又闭上。他很想说,当时的情况,应该急着救治燕紫凝,因为她的生命悬于一线,脆弱得像一张薄纸。但看见燕雄眼中冰冷的寒意,他又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悲哀地想道,利益,又是利益,莫非利益中就钻不出一点人情味来吗?明明是自己的女儿,明明是那么脆弱又坚强的一个女孩,就因为一点利益,就要像对陌生人那样对待吗?
坐在主座上的燕雄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倦怠,说道:“所以,田宝,你可知罪?”待宝叔点头后,他继续说道,“一等罪,削去名头职位,发配到家族控制区域的边缘。”
宝叔的头更低了,沉声说道:“是,谨遵家主意……”“什么狗屁意愿!”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让人想到初鸣的雏雀,“老娘说了,宝叔根本什么错都没有!”
宝叔惊喜地回头望去,发现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仆正把扶着燕紫凝,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进此屋。燕紫凝显然是被屋里的杂乱惊了一下——因为屋里全是木屑,简直像是灾难现场。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猛地咳嗽两声,一律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