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署,品级不高,或只是个书院。并不能因此便揣测,圣上要行荀子之学。”
齐泰点头称是。
“圣上对解学士的奏章,作何批复?”夏元吉问道。
齐泰道:“我不知,至今无甚动静。”
夏元吉又问:“齐部堂作何见解?”
齐泰的表情严肃起来,他看了一眼书房门外,沉声道:“这件事上,我倒觉得解缙的言论有些道理,若圣上无意于荀子之说,又何必用典?”
夏元吉没吭声。
齐泰又道:“汉朝独尊儒术之前,汉宣帝有句话: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
我担心圣上之政,也是如此。以守御司南署这个正三品衙门看来,圣上不仅有荀子之意,还隐隐行墨家之事,这不就是诸子百家、杂之吗?
可那李斯学荀子不精,杂用法家,以至秦政不可收拾,便是前车之鉴。宋代理学之后,人心大统,更可保国家长治久安。
我觉得下西洋之事,劝不住圣上。不过荀子之说,我等理应劝诫。”
夏元吉沉吟不已,他与解缙的想法完全不同,甚至与齐泰也似乎不一样。过了一会儿,他便不动声色地说道:“兵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