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陌生,处处不适应,甚至口音都有着明显的差异。
可,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是在这里长大的,至于这些改变,电视上也有过类似报导――脑部受创的人,醒过来后,习性和口音都发生了变化,她又不是个例,没什么好稀罕的。
所以,那天舅妈一生气,才会习惯性的操起鸡毛掸子,据说那根毛都快掉光了的掸子,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刚醒那会儿,舅妈对她客客气气,那是因为她嫁了何晓佑,飞上了梧桐树,不过,土鸡到底是土鸡,飞那高,眼都晕,哪还站得住脚(此乃舅妈原话)。
所以,她摔下来了,还蛮惨,这不打紧,关键是摔碎了舅妈的富贵梦,搞得舅妈现在恨不得一天揍她八遍,但,又碍着她是个体质虚弱的孕妇,怕闹出人命来,不得不克制着。
日新月异的繁华都市里,舅舅家所在的老城区,几十年如一日的杂乱无章,典型的旧社会富人区,新世纪贫民窟,简直是影响市容市貌的顽固型牛皮癣。
住这地,甭谈隐私,你搁东街打个孩子,转个身功夫,西街就知道你野蛮暴力没素质。
大家习以为常,就算新建的房子,也不会多贴几个钱搞搞隔音层,何况是舅舅这老宅。
莫